法航2009年里约空难留下血的教训

法国广播电台中文网   小乔

如果说法国航空公司从来没出过大事故，2009年6月1日的空难曾是首次；如果说空中客车的飞机没有造成过如此惨重的伤亡，里约热内卢飞往巴黎戴高乐机场坠毁客机打破了先例。

AF447空难3年后，负责调查技术故障的法国民航安全调查分析局(BEA) 7月5日公布了最终调查报告。与1年前有所不同的是，此份报告既指出了安区隐患又提出了驾驶失误。而2011年7月1日的调查报告则强调了两位副驾驶员判断、操作的失误。
 
2009年5月31日深夜，法航AF447航班从巴西里约热内卢机场起飞，按计划于6月1日上午9点10分安全降落在巴黎戴高乐机场。到巴黎机场接机的亲属几个小时后迎来的是，无一人生还的噩耗。
 
空难发生初期，人们曾经怀疑雷击或恐怖袭击。但在4千米海底捞到黑匣子后，人们得到了解开空难疑团的金钥匙。
 
飞机失事前三分钟的录音给了调查人员提供了谜底。按惯例，驾驶舱的录音资料是不公开的。而法国一位老驾驶员撰写的系列书籍-“驾驶员的失误”，详实披露了驾驶舱内三分钟半的全部对话记录。法国媒体纷纷以“驾驶员遗言”的标题披露了内情。这份珍贵的录音资料完全排除了雷击和恐怖袭击的揣测。
 
AF447航班于2009年5月31日深夜从巴西里约热内卢起飞。飞机离开巴西大西洋空中管制区域后，地面控制台接到该机电子控制系统、机舱增压系统纷纷出现故障的警报，随后客机与地面失去联系。
 
从老驾驶员让∙皮埃尔∙奥戴力(Jean Pierre Odelli)书中披露的驾驶舱录音得知，机长在飞机起飞不久后离开驾驶舱，官方说法是机长前去休息。载有216名乘客的客机由只有一年驾驶经验的年轻副驾驶员掌握控制权。此时，客机进入强气流区域。进入暴风区客机的空速管结冰，无法正确显示飞机飞速。
 
慌忙中，缺乏应急经验的右驾驶员在飞机急速下坠时操作反常。按惯例，飞机急速下滑时，应尽力扳动扳机让机首下垂。而这名副驾驶员好像全然不知飞机在下坠。他猛拉扳机柄，从录音中可以听到“拉扳机柄。拉呀、拉呀、拉呀！”。越向上拉，飞机下坠的速度反而增快。
 
飞机急速下坠的警报失灵。当机长从休息舱赶到时，他并没有意识到客机要坠入大海。当副驾驶员问他：“怎么回事？！”，机长回答他：“我正莫名其妙呢！”。当机长明白飞机在直线下坠，火急让副驾驶员停止爬升操作时，为时已晚。45秒钟的时光，客机坠入大西洋。机上216名乘客、12名机组人员命丧大海。
 
法国民航安全调查分析局调查结论中明确表示“驾驶舱完全失去了控制”。局长吉恩-保罗∙特罗戴克（Jean-PaulTroadec）坦诚地说：当飞机飞入万米高空“自动驾驶”失灵时，驾驶员没有经过从自动驾驶改为人工驾驶(手动控制 un pilotage manuel)的培训。局长说的这句实情恐怕是一语道破天机。
 
当然，空速管结霜，给飞行员带来突如其来的错误指示，这是空难的一大原因。但从中人们也意识到，学会应对高空恶劣气候引发的意外，应成为法航驾驶员的必修课。也可以说，这是法航AF447空难留下血的教训。空难代价是葬送了来自31个不同国家的228条生命，其中有一位不满周岁的婴儿。